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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一勾,一勒,一寸红莲

注明:《七米,三米,一步之差》后续!

 

《一勾,一勒,一寸红莲》

 

“还差一步。”

叶修手指婆娑着瓷杯,看向对面坐着的人。

“我若是再不采取一些行动,二皇子那边怕是会愈发嚣张了。”

张新杰道:“你想如何?”

叶修道:“他不是喜欢温柔乡吗?”

张新杰微怔。

叶修扬起一抹笑:“那便让他醉死在温柔乡吧。”

张新杰当下哑然:“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叶修笑了一声:“不到两个月便安排了十次刺杀,他还真是迫切地希望我英年早逝啊。让他醉死温柔乡,制造一起意外,是我这个做弟弟的能给予的最大宽厚了。”

张新杰默然。

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他身为将军府的军师自是知道一些。

“你扮傻这件事,二皇子可否知道?”

“怕是不知。”

说到这里,叶修也叹了口气。

“我当初本来怀疑我东宫有内贼,装疯扮傻,再下令封锁我痴傻的消息,则忠于我的人自会缄口不谈,保守秘密。”

张新杰明白了,摸下巴道:“而若是怀有二心的人,则会借此机会通风报信。毕竟你若真的心智退化了,那着实是除掉你的好时机。”

“……”叶修无语,“别说得这么渗人啊,张军师。”

张新杰不置可否:“你查出内贼了吗?”

叶修摇摇头:“连你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这说明在我下令之后,东宫上下确实采取了封锁消息的措施。若是真有内贼,那他可隐藏得相当好了。”

张新杰点点头:“万事你自己小心。”

叶修扬眉:“怕什么,我还有个贴身侍卫呢。”

张新杰颇为无奈:“恕我直言,那孩子的武功虽不差,但似乎还不及你。”

叶修笑而不语。

张新杰叹气:“不过话又说回来,恐怕不止这个原因吧?”

叶修:“什么?”

张新杰道:“突然就打算采取行动了,以你的性子实在是难得。说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故了?或者是,遭遇了什么事?”

叶修不置可否。

军师大人敏锐道:“殿下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吧?”

对于这个问题,对面的人倒是坦诚得很:“是有些私人原因。”

张新杰道:“可否告知一二?”

叶修摇摇头:“厌烦了。”

 

而他到底在厌烦什么,张新杰也没有问。

但他在看到从外面走进门的那位小少年时,对方身上淡淡的药味却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这是,受伤了?”

张新杰问小少年。

后者道:“谢先生挂念,小伤而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伤?

张新杰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后者的肩膀位置。

他在小少年进门之时便注意到了后者方才极为不自然的左肩动作,而且几乎是在同时,他对面太子的眼神就跟着飘了过去,十分迅速地扫了后者左肩一眼。

这让张新杰有点诧异。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觉得太子对这位小侍从的在意程度,有点超出他的意料。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张新杰摇摇头,起身告辞。

他得回去跟蓝雨的人商量对策了。

毕竟,谋杀当朝皇子,可是件大事。

要想做得滴水不漏,掩人耳目,那便容不得半点马虎。

 

张新杰前脚刚离开,太子就立马抛开方才的形象,特孩子气地黏了上去。

“哥哥!”

“……”

许博远一噎,赶紧四下扫了扫,见没其他人才松了口气,无奈道:“说了别叫我哥哥了,您的年纪真的比我大啊。”

太子弯起眼睛。

许博远一见这人笑就没辙,叹气道:“走吧,带您去用膳。”

 

日子就这么过着。

不知为何,自张军师离开之后,东宫未再招来刺客一人。

许博远有时候觉得这日子太平静了,但又觉得平静点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样的话,貌似就没他的用武之地了。

 

有次闲着无聊,他跳到房顶上去晒太阳,太子跟了过来,然后站在地面上,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许博远低头看:“想上来啊?”

太子点头。

许博远指墙边的梯子:“用那个。”

太子便哼哧哼哧跑去架梯子。

最后是两人一起并肩躺着晒太阳。

许博远侧头看着身边闭上眼睛的人,阳光不留余力地照耀下来,为那人脸上镀上一层泛白的光芒。

若有若无的清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扬起那人额前的头发。

许博远盯着看了良久,才讷讷地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天空。

 

他是太子。

小少年皱了皱鼻子,在心里告诫自己。

而你只是他的贴身侍卫。

你们是雇工和雇主之间的关系。

等任务一结束,你们便再无交集。

所以,你可收点心吧,许博远!

小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目光坚定。

 

他没注意到在他收回目光后,身旁的人忽然睁开的眼睛。

那双墨色的眸子半阖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将他一瞬的落寞尽数收进眼底。

半晌,这人嘴角向上扬了扬。

 

许博远接到喻文州传来的消息时是在晚上。

他正洗漱完毕打算睡觉,蓝雨的专属信鸽便飞到了他窗前。

取下小纸卷,他打开便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蓝雨,速回。——喻」

许博远一愣。

反反复复地看了纸条良久,这才确定,是真的。

他的任务是真的终止了。

而且还是蓝雨队长亲自下的命令。

 

许博远没有丝毫迟疑,迅速打包收拾衣服行李,当晚就打算离开东宫。

不料在出门之后,被门外靠着人影吓了一跳。

“哇!”

许博远差点心脏都跳出来了,瞪着门口的人一时语塞。

“殿下!您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房门前干什么?”

那人倚着墙壁看着他,没有说话,

“……”

气氛有点安静。

莫名觉得有点心虚了,许博远摸了摸鼻子道:“那什么,殿下,我的任务终止了,喻队传来消息让我速回蓝雨。”

那人看着他,依旧没有开口。

有点反常。

许博远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我其实正想去告诉您一声,这不还以为您在睡觉嘛,就打算留下信纸之类的。但现在您既然还醒着,那我便借此跟您说一声——殿下,我要回蓝雨了。”

这人还是没有回答。

许博远心里忐忑。

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才慢吞吞地开口。

“哥哥今晚走?”

许博远点头。

“那在走之前,我送哥哥一份礼物吧。”

恩?

许博远没反应过来。

但这人已经转身去了自己寝宫,没过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些什么。

许博远定睛一看,是烛台、针和用植物汁水酿成的红墨。

“这是……”

他有些糊涂了。

太子举了举手里的物品,道:“哥哥肩上的伤口不是留疤了吗?”

许博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肩。

那道六棱锥刺的洞口确实给他留下了不小的疤痕,但不久之前伤口便已经好了,所以他也没有在意那道疤。

他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记得。

太子道:“我说过了,我不想你留疤。”

许博远听得糊里糊涂:“您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认真:“给你纹身。”

 

说是纹身,那便真的是纹身了。

针尖在肩头刺进去的时候,许博远真的是疼出一身冷汗。

身子是止不住地颤抖,但身后的人仍然握紧他的肩膀,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在勾勒什么图案。

血与红墨早已分不开了,晕染成一团。

叶修捏着长针,仔仔细细地勾勒图案。

以那道六棱锥刺的洞口疤痕为花蕊,他慢慢勾画出一朵红莲。

许博远疼得嘴唇发白,抖着声音问:“好了吗?”

太子答:“还差一点。”

许博远快哭了:“很疼,殿下,真的很疼。”

太子也安抚他:“待会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

恐怕不行。

许博远咬牙,额头上冷汗直冒。

掌心握着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叶修已经尽量下手很轻了,但还是抵不过针尖刺进皮肤所造成的绵密疼痛感。

叶修定了定神,手上完成最后一笔。

一勾,一勒,一寸红莲。

 

“好了。”

这两个字从背后传来时,许博远如释重负。

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肩上纹身的地方便忽的传来一片柔软。

许博远一愣,条件反射扭头看过去,大脑当即空白一片。

太子的脸近在咫尺。

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他颈窝。

肩上还有湿热的触感传来

——这人在吻他的肩膀。

“!!!”

小少年这下彻底目瞪口呆了。

 

最后还是太子先松了口。

这人先是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最后是砸吧砸吧嘴,把唇上那一圈不知是他的血还是红墨的红色液体舔干净,道了一句。

“不错,好看多了。”

许博远的脸腾地一声就红了。

小少年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您、您刚刚……”

太子奇怪地看着他:“不是说了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吗?”

“……”

许博远要抓狂了,欲哭无泪。

“不,不是,殿下,吹吹的话,是不用直接贴到皮肤上的。真的!”

太子:“可我看你刚才那一瞬间明显感觉不到疼了。”

许博远:……

他那根本就是太过震惊忘了疼了啊!

太子又道:“以后我就凭借这个找你了。”

许博远想捂脸。

 

今晚的惊吓有点多,让他的心脏有点超负荷。

许博远在门外冲这人摆摆手:“告辞了,殿下。”

太子就站在门口送他,朝他点了点头。

许博远抬脚走了好几步,仍然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还黏在自己背上。

想了想,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

“殿下可还有事嘱咐?”

那边的人眨了眨眼:“我其实很想问哥哥一个问题。”

“殿下请讲。”

“我以后能否娶你为妻?”

许博远呆了一秒,抹了把脸,道:“不,不可以,我很抱歉,不可以。”

太子看起来很委屈:“为什么?”

“……”

许博远一时间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

自古以来都是男女两性结合,他还从未听过同性结合这等事。

太子软软发问:“哥哥可是不喜欢我?”

哈?

许博远瞪大眼睛,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当然喜欢殿下!非常喜欢!”

太子控诉:“那哥哥不愿做我妻子。”

许博远额头开始冒汗:“呃,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太子:“那你告诉我原因,我现在就想知道。”

这么不带丝毫余地的口气,是口谕吗?

许博远痛苦抓头发。

是太子口谕吗?

那他要不要遵守?

可解释起来真的很复杂啊。

 

许博远干巴巴道:“我们是同性。”

“同性又如何?”

“咱俩都会断子绝孙。”

“我不稀罕子孙。”

“……”

可你家族稀罕。

许博远擦擦冷汗,继续掰。

“没了子孙,整个王朝就后继无人了。”

“我爹又不止我一个儿子。”

太子应对自如,句句驳回。

许博远头疼,干脆使出杀手锏:“但我国法律不允许同性成婚!”

太子点头:“等我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修改法律。”

许博远:……

你赢了。

 

许博远神色复杂。

“您真的痴傻吗?”

不然逻辑怎么可能这么清晰。-

他原本以为对面的人会像以往那样冲他傻笑——以行动代替回答。

哪知,那人却微微扬起下巴,笑盈盈地看过来。

“你说呢?”

上翘的尾音着实意味深长。

“……”

 

许博远最后是很怂地落荒而逃了。

小少年甚至还使出了轻功,三下两下就遁了。

叶修看着眼前瞬间没影儿的人,无语了一下,半晌,扶额笑。

吓到那孩子了吧。

不过他刚才的话确实太直接了,或许该委婉点?

叶修摸下巴。

罢了。直球够简洁明了。

这下心意是传达出去了,就看这人接不接受了。

不过对于这一点,叶修信心十足就是了。

 

许博远回到蓝雨时,一副三魂丢了七魄样。

连行李也不放了,直接奔向自己师父房间。

“少天师父!”

小少年扯着嗓子喊。

门恰好从里面被打开,小少年想也没想一头撞上去,手脚并用地抱住。

“师父啊!吓死徒儿了!”

“……”

“我刚刚遇到一件好可怕的事!”

“……”

恩?

怎么没声儿?

小少年抬头。

入眼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阿远,什么事情可怕到要吓死你了?”

“!”

许博远大脑瞬间空白。

妈耶。

是喻队。

小少年秒怂。

规规矩矩松开手脚,乖顺无比站到一边。

“喻队好。”

喻文州点头:“你少天师父此刻身体不舒服,阿远若是有急事可以先跟我说说,相信你少天师父能解决的事,我应该也能解决。”

“……”

许博远咽了咽口水。

话虽如此,可他只想跟师父说啊。毕竟这类事跟队长讲好像有点不大好吧?

小少年很纠结。

喻文州也看出来了,摇摇头道:“若不算太急,那先回房休息去吧。你才刚回来,需要养精蓄锐,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好吧。

队长都下达命令了,许博远自然是遵从了。

不过离开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喻队会从师父房间里出来?

 

最后是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里。

许博远洗漱完便躺到了床上挺尸。

 

肩膀还有微微刺痛感传来。

他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人嘴唇贴上自己肩膀时传来的柔软触感。

还有那人在松口后,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把自己唇上不知是他血还是红墨的红色液体全部舔舐干净的画面。

全部都能回想起来。

还无比清晰。

“……”

小少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

干脆大被盖过头,但很快又因为呼吸不畅掀开被子。

许博远懊恼,瞪着房顶久久无语。

 

尼玛。

他现在怎么睡得着啊。

 

--------FIN-------

 

 

我并不知道古代怎么纹身。

所以那一段当作者我瞎掰好了……求别考据!

以及,神魔AU那篇秋弟弟太抢戏了,所以这篇里面秋弟弟就不出场了……

然后,其实这是个中篇连载。

再过个几章就能完结那种。

就先这样。

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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